这小学弟，一点都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
林柔深吸一口气，对陈川说道：“陈川，恕我不能答应，你可以先跟我们签代理合同，如果业绩不错的话，我们可以再考虑总代的事情。”
“林经理别急着拒绝，我也知道现在提这种条件有些不够份量，那我们就换一种合作方式。”
陈川笑了笑：“我从你手里拿货，卖出多少算多少。”
“这个可以。”林柔点点头：“你需要多少量，放心，我们依然走代理合同。”
陈川拿起桌上的水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一万张。”
林柔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许晴也是嘴巴张大，不敢相信。
小学弟真敢说呀。
一万张。
她这三年都没卖出去过一万张。
如果全部卖出去，岂不是能赚个三十万？
但许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柔这个时候，脸色也是冷了下来：“陈川，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消遣我？”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万张，她联通在四所大学一年估计都卖不出一万张。
许晴也是拉了拉陈川的衣袖，小声说：“陈川你悠着点。”
“我有分寸。”
陈川对着许晴微微一笑，十分淡定地又喝了口水，才对林柔说道：“五天，如果五天内我能卖出一万张，那么前湖大学城的总代，就归我怎么样？”
林柔柳眉微蹙，她宁愿陈川说的是假话，但是看着陈川这么自信的样子，她也有了点动摇。
难不成，陈川真的能在五天之内，卖出一万张电话卡？
可这又怎么可能？
林柔想了想，对陈川说道：“如果陈川你真的能在五天内卖出一万张电话卡，那么前湖大学城的总代就归你。”
“成交。”陈川笑着说：“那就签合同吧。”
林柔看陈川是认真的，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陈川我不可能一次给你这么多电话卡，只能先给你两千张，你如果真的卖出去了，再从我这里拿剩下的货。”
陈川点点头：“没问题。”
林柔：“那就签合同吧。”
最后陈川和林柔在经理办公室里，签下了类似于对赌的合同。
如果五天之内，陈川能卖出一万张电话卡，陈川做前湖大学城的总代，其他代理要想在前湖大学城卖联通卡，需要从陈川的手里拿货，陈川拿代理费。
如果五天之内，陈川没有做到，一张电话卡，没卖出去，陈川就需要赔偿一块钱，一万张都没有卖出去，就需要赔偿一万块。
陈川干脆利落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也交付了林柔两千块钱的押金，林柔也把两千张电话卡拿给了陈川。
依旧是充50送50的校园卡套餐，有校内两千分钟的免费通话时长。
签完对赌合同，陈川对林柔笑着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许晴其实是想阻止陈川签合同的，毕竟太冒险了，到时候卖不出去直接血亏，但是陈川很坚定，许晴也就没有再劝，现在听到陈川签完合同要离开，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一下。”林柔说。
陈川问：“林经理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柔看向许晴：“许晴同学，刚才的代理合同你也看了吧。”
“嗯啊？”许晴不知道林柔为什么要问她，不过还是点点头：“看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林柔笑着问。
就连林柔都没有发觉，她对待许晴的时候，可比陈川客气多了。
“我觉得挺好的。”许晴想了想说道。
“那许晴同学有这个意向来我们联通做代理吗？”林柔笑着问道。
“我...我吗？”许晴小脸一呆。
林柔：“对。”
“可是....”许晴其实挺心动刚才的代理合同的，但她毕竟在移动干了三年，也有点感情。
而且如果陈川最后没有卖出那一万张，还赔了钱，联通如果不要陈川了，有她在移动，也好说话一点吧。
许晴想到了这一关节，对林柔说道：“不用，林经理，我在移动干的挺好的。”
林柔听许晴这样说，想要再挽留一下：“许晴，是待遇方面不行吗？都可以谈的。”
许晴觉得眼前这个林经理好温柔，比她的经理温柔多了，甚至也有立马同意加入联通的想法，可是考虑到陈川，许晴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没，待遇很好，但是我还想在移动干。”
林柔看许晴态度这么坚决，也是有些遗憾。
她不知道移动究竟给许晴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许晴这么死心塌地。
按理来说，不可能比她这份代理合同的待遇要好才对，毕竟移动的待遇在她这里也算是透明。
难不成是因为在移动干久了，干出感情来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柔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叫许晴的姑娘，人长得又好看，又实诚。
她对许晴说道：“许晴同学如果在移动干不下去了，欢迎来我这里，合同一直都可以签。”
“好的，谢谢林经理。”许晴甜甜一笑。
经理很好，但是她不能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川对许晴说道：“学姐，要不你也签这里算了。”
“嗯啊？”许晴一愣。
陈川想要她过来吗？
陈川看向林柔：“林经理，如果许晴能过来，你看能不能在我的合同上再加一个条件。”
林柔：“什么条件你说。”
陈川笑了笑：“我和许晴一起卖这一万张电话卡，五天内这一万张卡每卖出去一张，我拿30元提成，她拿10元提成。”
许晴：？？？
这近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林经理傻了才会答应这个条件吧。
林柔听到陈川的话，心里笑笑，这小子估计是怕自己卖不出一万张卡，所以想让许晴帮助他一起卖，毕竟许晴这么好看，有许晴在，确实能卖出更多。
林柔自然不可能相信陈川能在五天内卖出一万张，这两千张能不能卖出去都是个问题。
不过这小子如果能帮她把许晴这个优质代理挖过来，她不介意可以答应陈川这个条件。
“可以。”林柔轻声说：“不过10元的提成太少，加到20元吧。”
林柔看向许晴，笑着问：“怎么样，许晴同学，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许晴：？？？
林经理傻了...林经理傻了。
不仅答应了小学弟的条件，还提了10块钱！
不过傻了就傻了吧。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许晴板板正正地站好，白皙的大长腿笔直地立着，她对着林柔甜甜一笑：“林经理...不对，林姐，以后我就在您手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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