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堕落了。”老人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堕落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走入了歧途。”
徐羡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老人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与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有关。”
“五年前的变故？”徐羡瞳孔微缩，对这个时间他很敏感。
“是的，就是穹顶破碎的那次变故。”
徐羡听闻这话，两眼一直，彻底愣住了。
“穹顶破碎的那次吗？”卫雪傲在旁边疑惑的说道：“那并算不上一件很大的变故吧，影响也很有限，我当时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样一条新闻，周围都没有人讨论这件事情的。”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徐羡。
“那是因为你生活在富人区，你的周围也没有在工业区挣扎求生的穷人，当然不会关注到这些。”
徐羡停了停，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那一次事故，有两百多人丧生，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当然，对你们这些出生就在金字塔尖的人来说，因为意外事故而死的底层劳工，到底是两百人还是五百人，不过只是数字上的区别，根本就不会影响到你们安静又舒适的生活，不是吗？”
徐羡说完，根本不给卫雪傲反驳的机会，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些半机械人身上：
“既然失去了载体，意识能存在的时间很短，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再次活过来呢？”
老人摇摇头道：“我需要足够的机械体，和与之相对应的启承器，还有符合规格的高频稳流装置，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工具，也没有任何设备，让他们再次活过来，难如登天。”
他的语气很低沉，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
徐羡看向他脚下的那是几个机械金属球，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而且，你还只有三天的时间，对吗？”
“严格来说，是不到三天。”
“如果能在三天之内都为你准备好这些东西，他们就能继续活下去吗？”
老人摇摇头道：“别指望有现成的了，那些东西除了我，这城里没人能造的出来，包括周珂民。”
“那如果给你提供工具和设备呢？”徐羡仍旧不放弃。
“需要调试，时间来不及。”
老人的回答让人绝望，尽管徐羡已经感知不到这种情绪了。
“只有一种办法，还存有一丝希望。”老人有些不甘心的道。
“什么办法？”
“去找那帮家伙，他们可能会有类似的东西，而且是现成的。”
“哪帮家伙？”
“就是你说的机械圣教那帮人。”
老人缓缓说出这句话来，徐羡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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