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论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九点多,此刻屋外正在下着雨。正常来说这会的汤汤不会回来,那么会是谁来了呢?
可是这熟悉的敲门节奏,陈论以前听过一次。那一下下的层层加深的敲门声,敲响的是陈论回忆的门阀。
陈论站起身,在侧面月光的斜射之下,他的一半脸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房门轻轻打开,又合上了,浓重的暮色中,一个敏捷又高挑的黑影绕过了陈论闪进屋子。
那影子幽灵似的一闪便凝固在了昏暗里。
因为客厅的灯光没有打开,陈论已经习惯了黑暗之中去开门。
“谁?”陈论惊恐地问道,只因为那熟悉的香水味道已经让他知晓了眼前的是谁,但是心里知道和亲眼所见有着细微的差别。
那就是,骗自己和心甘情愿的不知道。
突然,陈论借着从卧室内散射出来的微弱灯光,认出了那两道漂亮的细眉毛,看清了乌黑的大眼睛所放射出的不知是悲伤还是恐吓的光焰。
“曾离!”陈论吓得差点叫起来,大晚上,孤男寡女,而且还是下雨后,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是我。”曾离冷冷地应道,她说完之后就这么站在原地,也不说话,也不动。
时间又一次在此刻凝结,陈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自己离开这个空间,然后打个电话给汤汤,要她回来处理一下。但是,但是人与人的信任是经不住怀疑的,如果换位思考,自己回家看到一个男人穿着湿透的紧身衣服,自己会怎么想?
“你湿透了,要不先进屋换一下衣服。”
陈论觉得这才是最稳靠的处理方法,然后自己开始换鞋子,准备出去一趟。
此刻的陈论也是心乱如麻,有的人不可以再去见,好在此刻的她还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想了吗?”
低着头换鞋的陈论还没来得急回答,陈论的眼中就出现了一双雪白的大腿,如果减去自己对自己的美化和修饰,那么最直接的话语就是,他摸过。
“我,”陈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气,也感觉到自己背脊有些沉重,他的头就是抬不起来!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现在大晚上的,不太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明天谈。”
一双没有涂抹指甲油的玉足从已经湿透了的鞋子之中伸了出来,换上了拖鞋。
“不,我想要现在和你谈谈。”
陈论低垂着头,笑了笑,黑暗的玄关里面,曾离也看不见陈论的表情。
.......
曾离趴在床上,脸埋进泪水打湿的枕头,纷乱的黑色头发披散在枕头上。
拖鞋从她一只脚上滑下来,而紧细的套着黑短袜的另一只脚垂在床边,悬空在地板上方,映村出楚楚动人的轮哪,俏丽而又惹人怜爱。
这双黑丝的短袜就是汤围的,而陈论则是远远的站在卧室的门口。从换好了衣服之后,陈论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而曾离就已经开始了哭泣。
曾离埋在枕头里抽泣,对周围的事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儿意识。她泪水淋漓,无声的绝望中,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惊人曲线的身体透着极度的痛苦,她浑身都麻木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曾离居然睡着了。远处的陈论松了一口气,心里复杂的有一种轻松了,但是又遗憾的心态。
那是一个疯狂的噩梦,这个噩梦中有一个微弱的念头无在她紧闭的双眼前的红色雾幔之间,悬挂着一张几乎认不出来的完全陌生的面孔。曾离模模糊糊的正在其中。
在那个梦境里面,曾离瞬间失去了知觉。然后,她双手捂住了脸,惊叫一声,不知道往哪里跑,她听见身后的咆哮和一边追赶一边泥团般袭来的恶毒的骂,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跑向哪儿。
骂她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但是那些话语非常的下流,也将她辱骂的非常下贱。
曾离似乎终于明自这个梦境的恐怖,惊悚地环视一下周围,一拍手,歇斯底里地浑身颤抖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面,用力的抓着床单,然后声嘶力竭地长号一声,昏厥过去。
悲恸掏空了她的心。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奇怪的安静之中。她周图笼着一片迷雾,对她来说,整个世界只利下一个清晰的意识,那就是一切都已停滞了。
她什么都想不出来,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所能看见的只是自己已经死了,再不能回复到以往的宁静了。未来是死一般的空虚。
“再不能活下去了!”曾离在麻木的平静中自言自语,她觉得这似乎是那么地简单与分明。。
在她紧闭的双眼前,不知从哪里流淌出一条被雨水冲得汪洋恣肆、河岸崩坍、漩涡翻滚的浑浊的河流。
曾离甚至感觉到了冰冷,她的身体仿佛已经淹没在冰冷的黄色深渊之中。她心里变得绝望而安宁,所有的过去,无尽的琐事,遥远的太阳,葱郁的花园,那些她再也见不到的亲密而宝贵的东西,都像睡梦中一样被回忆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陈论,猛烈的冲击让她的心脏为之一颤。
曾离整个人都在疯狂的忧伤中抽紧了,她知道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一想到这儿,曾离满心的绝望与强烈的柔情。她颤抖着手抚胸膛,在几乎难以承受的汹涌的爱情里怔怔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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