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正笑着点了点头，“味道非常不错，比我在大馆子里吃的都香！”
这种没有半点儿客气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杨启正发自内心的赞美。
哪怕是杨启正有生以来去过的消费最高的饭店，人均消费两三百的那种。
不管是色香味的哪一点，这里的饭菜都是秒杀那些饭店的。
当然了，这可能跟杨启正没去过真正的好饭店有关系。
闻言，老冯又是愣了一下，有点儿没搞明白杨启正是在阴阳怪气，还是怎么的。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特级厨师，有国标认证的那种，不然的话，他也没有资格在超自然事件处理局这种特殊部门任职。
此刻，杨启正拿他一个特级厨师，跟那些馆子里不知名的厨子比，老冯觉得这实在有些...羞辱他了。
想是这么想的，但老冯脸上可不敢有半点儿表现。
他一脸欣喜，匆忙地点头哈腰，道：“能得到客人您的赞赏，真是我最大的荣幸！”
看着老冯那很不自然的笑容，以及槽点满满的马屁，这都让杨启正感到奇怪无比。
怎么老觉得，这老冯似乎很害怕自己？
“客人，您稍等片刻，正餐马上就做好了。”
老冯看得出来，杨启正应该还没吃饱。
身为一个特级厨师，看出一个人吃没吃饱，这种能力老冯还是有的。
吃饱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神色，都跟没吃饱的时候有很大区别的。
杨启正微微皱眉，略有不满道：“还在做？这个牛小花，我不是让她取消了嘛！”
老冯听在耳里，惊在心上。
倒不是惊讶别的，而是牛小花这个名字。
处理局有很多禁忌，其中之一，便是牛小花这三个字，绝对不能在白蔷薇面前说出来。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牛小花这个名字就是白蔷薇的逆鳞，虽不说是触之即死，但指定会相当惨的。
因此，这会儿听到杨启正喊着牛小花这个名字，老冯也是心惊肉跳的。
不过他倒也觉得正常，再怎么说，杨启正可是灵能者。
灵能者在普通人面前，那就是有着极大的特权。
别说杨启正管白蔷薇叫牛小花了，他就算是喊牛小便、牛大粪，白蔷薇也得微笑着应着。
灵能者，就是特权的化身！
老冯赔笑道：“客人，这点儿开胃菜怎么够您吃，您还是尝尝正餐吧，多少也吃点儿。”
“我们这儿虽然食材有限，但我会尽最大努力，来做出令您满意的美食的。”
闻言，杨启正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说实话，杨启正其实心里也有些痒痒的。
这些开胃菜难怪叫开胃菜呢，看着挺多的，但越吃胃口越好。
将一桌子菜吃光后，杨启正感觉自己恐怕连三分饱都没有。
这一发现也让杨启正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饭量居然夸张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桌小菜不算多，但也一点儿不少，起码能让三名成年男子吃饱没问题。
然而，这些居然无法填饱杨启正的肚子。
杨启正甚至有些头大，假如以后自己的饭量都这么大的话，怕是每个月光伙食费都一笔天价开销。
当然了，杨启正可以选择顿顿都吃白面馍馍、米糊糊之类便宜又管饱的食物。
这样一来，别说是杨启正了，便是喂一窝猪，那也花不了几个钱了。
“冯师傅，后厨做了几个菜啊？”杨启正问了一句。
肚子的确挺饿的，杨启正还真想再吃点儿东西。
反正处理局请客，不用自己花钱，杨启正便打算美美吃一顿，尽量吃个饱饱的。
毕竟按照自己这饭量，以后指定没法顿顿吃饱了，至少没法在保证饭菜质量的情况下吃饱了...
想到自己那即将捉襟见肘的存款，杨启正就有些发愁。
到时候还要带姑姑去看病，就自己这点儿钱，别说是治疗白血病了，怕是治个感冒发烧都够呛！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儿先把肚子吃饱。
杨启正收起心神，打算全身心放在吃上面。
这时，老冯也将菜品讲到了尾声。
杨启正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些菜的名字全都花里胡哨的，他完全听不明白。
像什么青龙卧雪、绝代双椒、丹凤朝阳...听起来都挺好听的，但一点儿都不直接，杨启正觉得不看到菜前，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老冯一连报了十八个菜名，倒也是把杨启正听的一愣一愣的。
先不说这些菜到底是什么菜，哪怕是十八盘土豆丝呢，这个数量也实在太夸张了。
即便是杨启正现在的饭量，也绝无可能解决掉这么多菜。
“你等等！”
杨启正微微皱眉，道：“冯师傅，这些菜是做给我吃的？”
此言一出，老冯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他以为杨启正嫌弃菜品少，不够丰盛，所以才这样问的。
实际上，杨启正的意思是，觉得菜太多，自己一个吃不上，问问是不是做出来大伙儿一起吃。
老冯擦了擦脑门上冒出来的细密汗珠，结结巴巴道：“客、客人，您稍微担待点儿，不是我们不想好好招待您，只是食材实在不够啊，所以菜品才这么少。”
“什么？”杨启正傻眼了。
少？十八道菜还少？
老冯眼看杨启正似乎更加不耐烦了，不有更加焦急起来。
他很清楚，一旦灵能者愤怒，他们这些普通人，那就要遭大殃了！
老冯匆忙开口，语气近乎恳求道：“客人，您千万别生气，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尽管朝着发火就行，这真的跟局里的态度无关。”
“都是我无能，所以才顶撞了客人。”
“您开开恩，实在不行的话，我这条贱命任由您发落！”
说着，老冯一下跪了下来。
老冯这莫名其妙的言行，倒也是让杨启正直接傻眼了。
他连忙将老冯扶了起来，“冯师傅，你先起来。”
“我没搞明白，冯师傅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冯师傅，咱们都是敞亮人，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你尽管说，别有什么顾虑。”
杨启正语气相当诚恳，倒也是让老冯感受到了善意。
老冯咬咬牙，打算拼了，便是将事情的来由如数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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