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李冰问。
李响哼了一声：“连这都不懂，以后你只适合开车。”
李冰歪头看着李响：“你准备长干了？”
“看你调研情况。”李响说。
“调研？”李冰明白了，就是看看继续给饭店送菜能不能行。他担心地问道：“你爹能同意？”
“放心，有办法。”李响回答。
李冰高兴地笑了：“好，好，这事交给我了。”
李响打算让李冰一人和老板们先聊，实在不行，他再接着说。起初送新鲜蔬菜也纯属巧合，一位老板先提出来，你们能不能帮着送点青菜。这肯定行，李响满口答应。后来老板们看到车厢里的新鲜蔬菜，问过价格，也想让李响送。至于人家需不需要将所有蔬菜都交给他俩来送，李响心里没底，毕竟饭店大都有自己固定客户。
到了第一家叫鱼头馆的饭店门口，李响和李冰一起下车。老板姓王，五十多岁。李冰很客气地说：“王叔，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打算扩大经营范围——”
话刚说出口，王老板立即明白李冰意思：“行，以后咱家饭店的菜都由你们来送，前提是保证新鲜和价格合理。”
“放心，保证质量，保证价格公道。”李响高兴地说：“咱们可以鉴定合同，包括水果鸡蛋，如果我们没按时送达，或者品质不符合要求，耽误您的生意，我们可以赔偿。”
“那更好了。”王老板很是高兴。他早就相中了两个小伙，送的菜和去批发市场买的价格大差不差，但绝对新鲜。看来两个小伙子很实在，又得知李响研究生学历，更是说不出的喜欢。
不过王老板也问道：“小李，你们真打算长期干下去？”
李响实话实说：“王叔，我们现在就是在做调研，如果可行，就坚持下去。”
王老板很是热情：“为什么不行？我帮你联系几位做餐饮的朋友，都来定你的菜。”
李响不由喜不自胜：“谢谢王叔，非常感谢，我会尽快做一个APP，到时会更方便。”
王老板自然也是高兴。以前他自己去批发市场采买，六点钟就要赶过去，要花费将近两个小时，才能买齐。现在让员工去买，也颇费时间和精力，还要多开一份工资。也有人说过，给他们送菜，但价钱是市场零售价格，因此王老板拒绝了。而李响送菜的价格，低于零售价格，和去批发市场买的价格差不多。
带着旗开得胜的喜悦，他们上车，继续送菜，也继续做调研。一早上时间，有八位老板答应下来。另外三位是负责采买的员工，需要向老板请示，还有一位老板面带犹豫，说后面再看。
再次坐到车上，李冰扭头看着李响：“不对啊，这好像不是调研。”
的确不像调研，而是直接定了下来，李响不由笑了笑。他也没想到从王老板开始，就这么爽快。
“那咱就接着干？”李冰小声问道。
李响抬起头来，想了想：“和董倩见面再说。”
“好。”李冰感觉有些急不可待了。
其实今天的顺利，让李响心里也有了答案，那就是可以尝试一下。但他最终没有确定下来，和董倩会和后，将要进行真正的调研了。
李响开车来到幸福美食城，这里中间是一条宽十五米的人工河，名叫幸福河，两边汇集了大小三十多家饭店，在阳东市政府支持下，在河岸拓宽了路面，增加了停车位，种上了杨柳树。每到晚上，在灯光照射下，颇有一番景致，吸引着八方来客。
董倩已在大门前等候，她表姑家就经营着一家饭店。三人会和，先来到表姑家的聚朋饭店。
聚朋饭店装潢的古色古香，主要以当地传统菜为主，表姑父也是很有阳东特点的人，就是热情。他满脸笑容，亲自倒茶，并回答着李响的问题。
表姑父说，能送菜上门当然是好事，这里的饭店规格不算大，老板们要么亲自去买菜，要么找信得过的员工，但也麻烦。前提是，菜品质量不能差，再就是价格，得让老板们接受，最好不能高于市场价格。
这和王老板说的大致相同。
离开聚朋饭店，三人又接连拜访了十家饭店。陌生的关系，也都表现的很直接，有的说可以，有的表示怀疑，有的直接说了不。董倩帮着统计了一下，有四家说可以，三家犹豫，剩下三家拒绝。
“如果按照现在抽样标本的话，你觉得行还是不行？”董倩问。
“肯定行。”李响点了点头，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走，先去吃饭。”
李冰一直在听李响和董倩说话，自己没张口，坐在饭店里，他提出了疑问：“咱们基本按市场批发价格送菜，利润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两人在村里收菜，价格是按贩运蔬菜的价格，再以市场批发价卖给饭店老板，中间赚取了差价。可进入秋天后，除了萝卜白菜土豆等，很难再收购大量蔬菜。如果从农贸批发市场订购，那就基本赚不到钱了。
“前期能保证不赚不赔，等客户多了，量多了，就是从批发市场采购，也能把价格压下来。”李响说着，看了一眼董倩。
董倩也在看着李响，还略微歪头笑了笑，又冲李响眨了一下眼。李响也眨了一下眼，忽然说道：“我们可以大规模种啊！”
就是，有眼前这么好的技术员，为何不种菜呢？李响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董倩，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董倩就是想让李响种菜，做种植—配送于一体的蔬菜网络科技公司。看来李响还是绝顶聪明，只用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什么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歪头调皮地说：“我可不好请。”
李响嘿嘿笑了：“说吧，什么条件？”
“如果成功，我想在你们村子附近租地种花卉。”董倩说。
李响说道：“这绝对不是问题，我觉得镇里都可以把你当成招商对象。”
董倩叹了一口气，低头噘嘴：“可我爹是个难啃的骨头。”
“这没问题，等咱们赚了钱，可以直接投资。”李响大喇喇地说道。
“真的？”董倩抬头看了一眼李响。
看着董倩俊俏的脸，李响忽然心跳加速：“啊，真的。”
董倩也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道：“那最后大规模种菜，这样才有更多利润。”
“对，就弄个蔬菜种植基地。”李响说道。
“等一下。”李冰刚才还觉得两人有点意思，忽然间听得有些发懵，搞蔬菜种植基地？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不敢想象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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