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无上
王维不奇怪这个，只是疑惑为什么……
同样与他一同坐下的，安安静静的小孩模样然吉，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目光关注。
——然吉师兄好像被无视一样？
王维刚想开口，提醒圣者悉达，怎么您的弟子然吉在这里，也不说点什么？比如师徒再次见面，招呼招呼什么的。
可是转念一想，刚刚突然出现‘猎手’装扮的辉能，再被问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将草鞋顶在头上头也不回的洒脱离去。
连同他老师半分道别的话也没有。
——或许这是他们‘九师’传承，师徒弟子间独有的交流方式也不一定？不像一般外人想象的那样繁文缛节。
反而是一种随心所动，随意而行的风格。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但是紧接着有一个莫名的念头出现在王维的脑袋里。
“或许……此时此刻，在这个同样不真实的“场景”中，然吉师兄是被圣者悉达也看不见的一个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能被看见？
是我有什么地方特殊？大卫这具身体所承载的，拥有曾经魇死神拥有过的力量权柄——接骨木一半的力量？
还是说是‘我—王维’有什么地方特殊的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这时圣者悉达突然开口说话：
“孩子，你的脑海在飞快的搅动，你是有什么问题？
如果想用语言问的话，你可以尽情的提问。”
王维的思绪被打断，略抬头去看圣者悉达。
但是他一下注意到，圣者悉达身后的天空，莫名的从白天一下变更到黑夜。
“……”
这怎么真像汤姆和杰瑞里那样，白天黑夜转换就在儿戏般眨眼的一瞬间。
此时。
圣者悉达身后的月亮，是王维从未见过的巨大光亮，散发着幽幽的清凉。
似乎，那过于明亮的月亮，此刻不再是反射太阳那一点余光的衬托，而是反客为主成为无尽天空中更为宏大的‘主人公’……
同时。
王维听到隐隐的诗颂，呢喃声响起：
当我坐在世界的中央；
有超过一万个月亮光辉灿烂；
蓝色的大海洋洒在天际；
所有的淤垢都将被洗去。
看——
那从未被人所探索过的深邃；
和最里面的呼唤！
在智慧中畅享，
你的极乐!
悉达何其之幸运，
他以自身为容器，
荡漾出智慧欢欣的波浪，
这是‘灵’与‘灵’相遇的最是美丽，
是超越一切来来去去无上的音乐……
…
安静、宁静、
王维在随后的无言中，享受着某种奇妙的振动。
直到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
重新确定自己的位置，也确定了在他对面圣者悉达的位置。
此刻。
从圣者悉达正面看去，正好那遥远不可触摸，又好似伸手就能够到的暗夜虚空中，那一轮非一般明亮巨大的圆月……
又正好在圣者悉达脸后。
或者说脑海，形成一种王维印象中只有某些令赞叹的，在他那个穿越前，以及穿越后那些同样的圣者，才会出现的那一轮光圈。
——应该是叫做‘轮相光’的存在。
此刻正好王维的视线中，就形成这一独特的，让他难以忘记的画面。
久久不言。
“孩子，试着说出你心中的疑惑。
这样的机会，可能在随后的时间中。
都难以出现。”
圣者悉达在冗长的安静中，悄然开口提醒王维如此说。
王维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思考，被打断的那个节点。
那么。
‘是直接问‘大卫’，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名字——是怎样在这一个不真实的虚幻场景中被悉达看到？
是因为凯撒曾经告知的，一部分三兄弟‘长子’分裂出去的，属于接骨木力量的，那一个种子在身体中，与这虚幻场景有什么关联？可以被看见？
还是因为眼前这，不可思议，竟然出现轮相光的圣者，直接能够洞悉他，‘王维’其实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或者换一个问法。
要不先从然吉师兄开始提问题？’
想到这里，王维有点纠结。
他还是不太能想象，眼前，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只能称之为存在的‘存在’到底厉害到哪一种境界？
……
斟酌间他想到自己独身在这个奇妙的虚幻空间中，或许可以问一些，先能够旁敲侧击的问题。
予以验证？
尤其是问问看，能不能知道刚刚自己心中所想，是否然吉师兄真的不会在这里被圣者悉达看之不见。
那，怎么切进去这个话题呢？
再次扫过默默在一旁跪坐的小孩模样的然吉。
王维突然有了想法。
于是问：“老师与弟子，这一关系，是怎样形成的呢？
我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圣者您的境界。
在您的境界里看任何东西人事物体，都是智慧的没有区别，分别的显现。
那么既然都是智慧。
为什么会形成一个个的个体。
而且，为什么必须要用老师——弟子这样的关系来体现，是因为智慧拥有某些流动的特质？要从上流动到下？一处流动到另外一处？”
“老师与弟子，并不是注定或是偶然的成因。
某一个人成为另一个的弟子，通常有一些比古早还要古早——亘古就存在的关系。
或者说某一种羁绊。
在没有真正了悟究竟智慧之前。会不断的再一次的再一次的进入像我们这样的世界，那么老师与弟子之间，某种联系就会使得这种坚固的关系进行着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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