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感觉自己上了位面之主的套。
没有直接证据，这是一种老硬币之间的心有灵犀。
没有直接证据，这是种种迹象模糊描绘出的结论，就像围棋中的神之一手。
神之一手都是一时的灵光乍现，但菜鸟绝无乍现神之一手的可能，因为这种模糊推论是建立在强大推理能力之上。
项羽认为，当前最大的疑点就在南华老仙。
对他来说，南华老仙的出场，送奇书，一系列情况都太过巧合。
从命运系统旁白来看，这种巧合也体现在同被授书的张角身上。
项羽之前就感觉南华老仙像是一种计算机程序，机械，没有感情，没有思想，从始至终只是草草完成送书和警告的使命。
进一步来说，从拿到《南华经》的内容来推论，它也只是庄子《南华经》的一种特殊改版，所以南华老仙从人到书都是仿冒的。
一系列线索综合起来，就指向一个模糊的推论，有人创造了南华老仙这个机械程序，让他依照某种设定做事。
这个设定其实也不难推测，因为项羽和张角都是老银币，特别特别硬币的老银币。
项羽的硬币就不说了，多活一世，各种被灌输，连刘备这样的老硬币也只能在他淫威下乖乖屈服。
张角的硬币，其实也不难推测，能以一本奇书如此快的铺开这么大一个摊子，足以证明他硬币的潜力。
另外，项羽第一时间排除南华老仙隶属于命运系统的可能性，只因一个简单细节，命运系统的书籍都是直接灌输的，到目前为止没有给过项羽实体书。
综上，可能的设定就是，位面人的老硬币潜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触发南华老仙送书事件。
而老硬币潜力的判断标准，很可能和短时间内表现出的老硬币能力成长有关。
但正因为南华老仙只是一个机械程序，他可能只认当下，并不能准确判断一个位面人的硬币能力在未来的成长情况。
所以在张角这个老硬币身上，南华老仙才会看走眼，而过早暴露实力也证明张角只是个水货老硬币。
项羽猜测，这里面的水分可能有多种情况。
一是，张角可能还是主体的第一次生命，所以确实很难抵抗住奇书的伟力诱惑。
二是，张角遇人不淑，发展的下线玩不起权利游戏，不断逼迫张角扩张实力。
三是，张角用人失察，竟然将核心机密透露给了唐周这样的小人，最终导致功归一篑。
分析到这里，项羽满是警惕。
其实学习《南华经》的过程中，他也有思考发展下线的情况。
确实，利用好功法，可以很方便的控制下线，对未来尾大不掉的忧患，相对结义来说要小得多。
这也是项羽给刘备出的锦囊妙计之一。
昨夜给刘备的锦囊中，项羽出于在军事、武功上的超凡实力，提出以传授秘籍的形式，为刘备稳住张飞和关羽，让他们不过多地纠结于结义受阻的情况。
说白了，刘备害怕结义的后期弊端，关羽张飞也害怕不结义随时会被刘备抛弃，从而白白浪费青春时光。
现在，有了项羽的军事、武功秘籍，关羽张飞就会考虑，就算被刘备抛弃或者刘备成不了气候，他们至少也可以取得巨大的实力提升。
这种情况下，对刘备来说，所要承担的风险便是项羽随时可以撬走他的小弟。
所以项羽不断给刘备展示，他无意于权力游戏，一次三番地给刘备拉外援便是最好证明。
对刘备来说，就算项羽后面撬走关羽张飞，他现在得到实力发展也是实打实的。
所以对刘关张三人来说，这都是一种兜底的双赢。
项羽这样的思考确实很功利，但刘关张才认识多久，不考虑功利，难道考虑情义？
或者刘备也可以给关羽和张飞画大饼，但项羽认为，关羽张飞可不是吃饼长大的，不存在习惯吃饼的说法。
项羽之所以警惕，是因为他在张角身上看出了这个策略的风险。
一旦《南华经》传人不当，项羽就有可能重复张角的悲剧，被小弟赶鸭子上架，被迫营业，或者大暴于天下，从而影响到他的真实理想。
但其实这个风险完全可控，只要项羽足够强大，就不怕小弟造反。
想到这一层，项羽忽然对位面之主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老硬币！
绝对是老硬币，而且野心不小！
为啥这么说呢，项羽立刻又发现一个细节。
他刚在位面超市购得【隐身衣】，这边南华老仙反手送出一本书，里面除了基础功法，另外唯一的秘籍就是【隐身术】
这也是项羽发现功法蹊跷时，第一时间嗅出老硬币气息的根源。
不得不说，这正是一种老硬币所见略同的感受。
但此刻项羽不禁想问，位面之主你想干嘛，难道是要和命运系统比比高么！
造吧。
可劲造吧。
项羽只能无能吐槽，以他目前的认知，他是肯定不敢这么跟命运系统叫板的。
不过，这个意外的发现，却带给项羽一个可喜的预期。
兴许，到了位面之主的层次，接触到新的辛密，命运系统便不再如此难以望其项背了。
仔细收好《南华经》，项羽便起身回张飞的农庄。
在外边造了一天，也不知道刘关张现在发展成啥样了，还有张武、苏超现在跟刘备又如何如何，想到这些，项羽就十分期待。
项羽的步履轻快，满心都是愉悦，心想，总之，这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隐身衣拿到手了，非常不错。
位面的方方面面都了解了，机遇大于风险。
赈济饥民的事，比预期的多了一个门路，还意外结交了邹靖这个英雄人物。
为刘备拉外援的事，也比意料中的更好，张武和苏超两个孩子都具备发展为下线的可塑性。
最后，最重要的，项羽确定了一个事实，推翻大汉朝廷这事，命运系统不反对，位面之主反而大力支持。
“奶奶个熊！”
走着走着，项羽就咧开了嘴。
“继续可劲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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