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很有意思。”寸心突然在秦天脑海中开口，“相当有意思，难怪他的行动力这么强，原来是这样……”
秦天眼神微微一动，能让寸心说有意思的……
“是哪个流派的武功吗？”秦天在脑海中问着，动作却没有丝毫大意，全身戒备，等待接下来的攻击，“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出去打。”
秦天这么说有些奇怪，因为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他更容易对付老马，而在开阔的环境中，却要提防对方的随时逃跑。但秦天这么说，一来是不想破坏这里的现场，毕竟时候要进行取证等工作；二来是怕狭小的环境中战斗，可能造成误伤，毕竟徐梦就在他身后；其三，也是因为寸心的话，他对老马的流派和招数起了好奇心；最后，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因为心里有足够的自信，自信这个人绝对无法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
经过系统和寸心磋磨的秦天，身上已经有了强者的风范和自信，一种沉稳的大气在他身上逐渐养成，不骄不躁，从容淡定，面对所有事情，都不会慌的面色大变失去分寸。
寸心看着秦天的表现，微微点头。
“可以。”老马也同意了这个建议，他确实想跟秦天痛快战一场，这里施展不开，而且他既然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今天就没打算跑，不是他杀死别人，便是别人杀死他，没有第三种可能。
“梦姐，你拿着这个，自己看住孙强，没问题吧？”秦天将一把飞刀交给徐梦，他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孙强这个人确实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普通人，徐梦手上就算没有枪，要压制他也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了徐梦一把飞刀。
“放心，没问题。”徐梦点头，拿枪指着孙强，如果连这么一个普通人都压制不住，那她这个刑警大队长，可就白当了。
秦天点点头，和老马走出了审讯室，来到外面的走廊中，脑海中继续问寸心，“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流派呢？”
“这个流派是个很古老的流派，名字是卸骨流，我本以为现在的地球上，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但是没想到，竟然还存在着，虽然传承不多，但精髓还是留下来了小部分。”寸心饶有兴致道，顺便嘱咐了一句，“对了，我最近在研究古武术流派，你和他交手压制一下实力，别太快结束战斗。”
寸心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沉吟片刻道，“就两成实力好了，每超出半成，加两个小时的拟真训练时间。”
秦天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这是作死啊！本来老老实实速战速决将老马拿下就得了，非要研究什么流派，这不，就着了寸心的道了！两个小时……他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欠！
但是再吐槽也没办法，寸心是个好师父，也是个非常严厉的师父，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一定会做到，根本不容秦天反驳。
秦天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办法了，两成就两成吧，自己怎么说也不能让老马给料理了不是？
“那你继续解释卸骨流，听起来倒像是屠夫的活计，完全不像是武术流派。”秦天也讨价还价，因为两成实力的话，他还是有闲暇能够分神他顾的。
“切，浅薄！”寸心嗤了一声，“卸骨流跟屠夫没什么关系，这个流派的命名，完全是因为人们对于它的恐惧，宛如能够将人的骨头硬生生取出来一般的恐惧。”
“这么可怕？”秦天有些意外，“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流派。”
“也正常，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流派是非常古老的流派之一，现在就算是失传了，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寸心回道，“这个流派很奇特，他们在当时可以说是走在时代前沿的一个流派，思想非常先进，当然也被当时的人认为是怪胎。”
“这话怎么说？”秦天好奇道，闪身避开老马抓向自己面门的手掌，同时手持飞刀，在老马的胳膊上留下一道划痕。
老马受了伤，丝毫没有恼怒，反而是笑了起来，沉闷浑厚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警局，令人心底发寒。
他将手臂举到唇边，轻轻舔了一下，顿时嘴唇和舌头上边沾满了鲜血，看上去妖异无比。
“你很享受鲜血？”秦天看着老马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所以之前殴打犯人，并不是为了伸张正义，也不是要通过暴力找出线索，仅仅是因为……你很享受这个过程，对吗？”
“我当然是为了正义。”老马反驳道，“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美好无比的东西，就要靠不怎么美好的东西去守护。当然了……”
他说到这里，又咧开嘴角，“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也是真的。”
老马说着，手一抖，手中也多了两把兵器，两把弯刀，弧度完美，如两弧月光握在手中，冷冽逼人。
“果然是卸骨流。”寸心点头，“没想到武器的传承还有一部分，不错，很不错。秦天，将他的武器抢下来。”
“这可是证物，是要移交送审的。”秦天翻了个白眼，“不过如果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走些流程就行了。”
“你似乎有些走神？”老马看着秦天的表现，眼神一沉，竟然在和自己对战的时候走神，这是最大的羞辱，“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是吗？”
“我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而是我，就是胜券在握！”秦天微微抬了抬下巴，“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给你全力以赴挑战我的机会，就看你知不知道珍惜了。”
“好……很好……”老马面沉如水，“你这种态度，让我更想摧毁了，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他说着，双手一挥，仍旧是那个奇特的造型，脚下的步子迈的又快又急，朝秦天直接攻了过来。
月光如水，冷意森然，老马手握兵刃，看上去如同地狱的审判者，对秦天展开了迅猛的攻击。
而秦天心中也不慌，见招拆招，一招一式战的很稳，他将两把飞刀握在手中，当成近战兵器一般使用，和老马战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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