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混蛋，放开我！”程学被秦天扯住衣领，还在兀自挣扎着，手脚并用，僵硬地挥动着，如同溺水的人一般，看起来有些可笑。不过他的力气和秦天不是一个等级的，挣扎了半天，也只是原地踏步罢了。
秦天冷哼一声，扯着程学衣领的手臂猛地一扯，将程学甩到了地上，“该说该死的，是我才对吧？”秦天也不等程学反应，趁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上前一步，右脚抬起，嘭地一声踩在程学的胸口，“我刚才可是差点被你一刀断头啊。”
程学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一柄大锤砸中，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你……你这混蛋，暴力狂，白痴！”
“哟，挺精神的啊！”秦天右脚猛地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程学的肋骨竟然硬生生被踩断了两根。
但程学的反应也很奇怪，竟然没有惨叫。虽然他的口中一直在吐血，但神情却丝毫没有痛苦，甚至还看着秦天笑了起来，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咯咯的笑容，尖细又僵硬，听起来非常诡异。
秦天皱了皱眉，“果然已经死了吗？”
“哼，你懂什么，这就是永生，获得实力的代价，我就是不死的存在！”程学的精神状态显然有些不太正常，一边吐着血，一边狂笑着发表豪言壮语，仿佛自己身上的伤不存在一般，“果然不痛啊，哈哈哈……果然一点都不痛呢！”
“可悲！”秦天目光中露出一丝怜悯，“你觉得这就是永生吗？虽然不知道你和什么东西做了交易，但是这样的身体，真的是你想要的？”
“哼，我就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是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却弃之如敝履，看待别人的目光如同看待一直蛆虫，事到如今还发出这样的疑问，这是让人恶心。”程学恶狠狠地突出一口血，咬牙切齿道。
秦天挑了挑眉，“你这话说错对象了吧？”他自认为没做出什么藐视别人的行为，程学的这一番话倒是让他莫名其妙了，如果被说见死不救之类的，秦天倒是可以理解，但高高在上……这从何说起？
秦天不知道的是，嫉妒就像一只腐蚀人心智的虫子，不断嗜咬人的内心，散发出毒素和恶臭，将人心底仅存的理智和善良消磨殆尽。最终他们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就连别人拥有的富贵，也都是对他的藐视和嘲笑。
程学便是如此，可以说，这个人已经不是平时那个敦厚老实的学生了，取而代之是满心脓水恶臭，散发出一切人性恶意的躯壳而已。
“秦天，这……这是怎么回事？”孙教授见自己的学生被踹的吐血，本来有些心软，但是听到程学恶毒的话，他又愣住了。
“这个人和什么东西做了交易，将自己变成了不死不活的人……让我想想，这种状态，应该就是行尸了吧？”秦天漫不经心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对其他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行……行尸？！”许晴惊呼一声，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也难怪她会如此，这种东西听上去便不像是什么善物，结合刚才程学的表现，恐怕是什么诡异邪门的东西才对。
“不用这么紧张，行尸战斗力远不如僵尸，不过他们能够保存完整的神智而已。”秦天解释道。
“师父，你怎么知道他是行尸的？”小唯倒是不怎么害怕，凑上来仔细观察了程学一番，在她看来，程学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口吐鲜血，也会受伤，也会说话，走动也没什么异常。
阿虎赶紧护在小唯身边，生怕程学一个发狂，将小唯给弄伤了。
秦天拉起小唯，“仔细看他的眼睛，瞳孔已经放大了，这是人死亡才有的反应。”
“另外，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当然，这个可以解释为奔跑太久，或者太久没进水的反应，但结合瞳孔放大这一点来看，无疑是因为变成尸体后声带僵化受损而产生的反应。”
“他说自己跑了一个小时，刚才我们也看见了，他的速度绝对不慢，但他大气都不喘一下，这是绝对不正常的，结合种种迹象来看，他无疑是变成了行尸。”
秦天解释完之后，眉头皱了皱眉，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将人变成行尸，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如果是一个还好，怕就怕这样的东西有一群，那就很难办了。尤其是想孙教授和许晴这样的普通人，恐怕心智本就不够坚毅，很容易会受到那东西的蛊惑，就像程学这样。
“原来如此……”小唯点了点头，对秦天的观察力感到敬佩，如果换做是她，就算察觉到异常，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联想不到行尸身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唯根本就不知道行尸是什么！
秦天考虑了半晌，觉得这个程学肯定知道一些情报，“你和什么东西做的交易？那东西的外貌是什么样的？有多少？交易过程持续多长时间？”
程学呸了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觉得我不知道怎么杀死一只行尸？”秦天也笑眯眯地反问。
程学顿时就僵住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将他笼罩在内，虽然秦天的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但程学却丝毫不会怀疑，这个人真的有杀死行尸的能力。
程学突然有些后悔，以为自己得到了‘不死’的能力，就冒冒失失冲了过来，他又想起秦天杀死那只强大无比的僵尸时的场景，不由得觉得更加恐惧。
“说吧，我本来也没兴趣杀死你，如果这样活着是你追求的，我也没道理非要阻止你。”秦天软硬兼施，表明如果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就不会杀死程学这一点。
“真的？”程学顿时生出一丝希望。
“当然是真的。”秦天点点头，“我不是嗜杀之人，这点你想必也知道。”
“好……我告诉你，将我变成这样的，其实是一个……”程学舔了舔嘴唇，疑神疑鬼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开口对秦天讲述自己变成行尸的过程。
然而，还没等他说到关键部分，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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