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做了她的启蒙之师。
“我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卢梅山望着余慧瑈那副‘我知道你是谁的表情’，内心一顿可爱的吐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小丫头脑子怎么长的，啥时候知道我身份的？啥时候，对我不是真的来当夫子的事，起了疑心。’
卢梅山似想到了什么，又一副责备的眼神看着孔教谕跟章大人，‘难道是老孔跟老章他们俩说了什么。’
但，他们二人却都是一副‘你看我们干嘛，我们可什么都没说。’表情回看着卢梅山。
这一切都被余慧瑈看在眼里，她是一副‘你不知道，我信你个鬼。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从翻白眼不停变换的表情，到静默的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打哑谜。
“大官人，不知这王悼是何人？”
“看这卷面上，王悼是宁阳县漕河镇胡家庄人，祖孙三代都是经商的。”
卢梅山状似无意，拿着这份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考卷念起了上面人家庭住址，都是干什么的。
“宁阳县？”
余慧瑈有点想不明白，不是后世查的资料都是在各自所属之地考试，这怎么还跑到泰宁县来考试，还把她的卷子偷梁换柱了。
“本县下辖四县之一，各项重大政务都归本县管理，本县为主试之场，其所纳人员只得三百有六九之数，参试人却有千人之多。
因此，此四县亦为副试之场。
所得之卷，快马连夜送至贡院，由孔府书院与下辖十大书院及其余四县的各大书院，监考教谕共同览阅，朱批录取。”
泰宁县虽是县属，实则是府属，下辖宁阳、兖阳、邹阳、泗水县这四县。
此四县原为汉唐时孔家封地，今时，统归泰宁县统属。
女帝感念先师恩德，又念张姥姥护我华夏文脉无断之恩，因其，辖下治理，所得六半之数赐予孔张二府同牢。
余慧瑈不明白这些，也在情理之中，因为这属于章知县政务范畴，没有必要跟她一个白身说。
再则，一般普通老白姓也是不知道这些，只有那些被官府聘请为胥吏会读书的和会武的小民，才知晓这些。
但，太康法典有规定，政府公务属于机密，无掌权者授权公布天下，不可擅自公布于民。
此次，考试比以往都重，所录取名额也众多，再加上春分降至，官家今年，要将春分大典放到泰宁举办。
因此，章士钊招聘大量胥吏以及阅卷夫子将三五日的阅卷工作量压缩到一日完成。
“看这卷面被分割之状，应为装裱高手所为，若不是老师熟悉吾的文风，恐怕大人您只会觉得有人跟吾的文风颇似，又出惊才绝艳之辈了。”
余慧瑈拿起那份笔迹与自己颇为相似试卷，又看了看旁边那份平平无奇的试卷，内心里头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朱克敬的《瞑庵杂识》，傅进贤贿藩胥，割卷面粘他卷之事，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要不要这样玩我？姑奶奶没像老天爷祈求‘参观科举舞弊案’。’
“以六娘在本县的名声，不至于有那个蠢人，想着，这偷梁换柱之法，只怕还有后手。”
孔教谕想不通，有他这个授业恩师在，谁这么不长眼的，欺负他的弟子。
“六娘，尸，验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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