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林忌当时就明白了——原来那灵光晃曜阵的阵核竟在此处。
当然，现在阵核已经被摧毁，其他人就算是发现了，本来也没什么用了。
最多是偷一点布阵的材料，而由于符令已经被毁，实际上也没什么格外值钱的东西了。
然而林忌看到这损毁的阵核，不禁眼前一亮。
一般大型符阵，不会将阵地核心布置在偏外围的地方。
只是这‘黑熊山’的符阵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那想独吞钟斛石髓的守将不想让别人发现，手下又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可能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以才将符阵的核心放在了这里……
从结果来看，布阵者的决定似乎没错。
毕竟钟斛石髓吸引来的都是些不通五行阵理的体修与剑修，比如陆老怪和钱婆两人布局了这么久，想到的办法也是用‘化阵旗’托起灵光晃曜阵的屏障，打时间差偷些石髓，却完全没发现大阵的阵核就在自己身边。
不过……
“阵核不好好摆，你这不是在引人犯罪吗？”
林忌嘟哝着，搜了搜自己储物戒，刚好有上次下棋赢来的一块云玑山符令。
他用神识控物，将这块符令当中注入自己的灵力，然后将其嵌入到了上方的阵核当中。
“真的能用……”
林忌感受到了，这‘灵光晃曜阵’损坏不太严重，若是将这枚云玑山符令替换进去，不需要什么修复手段，就能让‘灵光晃曜阵’恢复运转。
再运用一些阵法技巧，他还可以直接夺取这个大阵的控制权。
若是在此基础上，继续运用一些其他技巧……
“有点意思。”
林忌突然来了兴致。
第一次轮回时，他就对阵法钻研颇深，若只是重启大阵、甚至夺取大阵控制权，都不算什么高深的技巧。
但是林忌自己也是在尝试着注入了一点点灵力之后，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有两种灵力，元阳真气与星回灵力以相对独立的状态组成了一个气海小周天循环，状态非常奇特——本身是两种灵力，却完全不会互相排斥。
理论上说，这种双环运气法在金丹之前、比起直接混修功法不会有太大优势。
不过就在此刻、检查‘灵光晃曜阵’的核心时，林忌突然有了一个设想。
类似这种‘灵光晃曜阵’的大型阵法往往核心严密，操阵者需要通过自身灵气循环引导大阵运转方式，以此来临场应变、操衍玄机。
只是操阵者的精力有限，使用灵气操控大阵也需要技巧；就算是临场操阵，也无法将一个大型阵法的所有潜力开发出来。
所以很多时候，操阵者需要有所取舍，并在这种环境下锻炼自己的操阵经验与技巧——林忌的‘阵斗戏’就是模拟这种技巧的棋戏，双方操持一个条件相同的简易斗阵，用棋子模拟灵气与阵罡，完全由阵法技巧来决胜负。
不过‘阵斗戏’本身并不能代表大部分的现实情况。
毕竟在现实中，阵法有强弱，操阵双方的实力也会受到一些其他因素的影响。
且不提最重要的修为，修为更高的操阵者当然更强。
一些特殊的修炼法门也对操阵技巧有所影响，若是操阵者灵气驳杂混乱，阵法的威力也会受到影响。
理论上说，现在的林忌其实也一样。
他有两种灵气，在同一个阵法之中，两种灵气会互相妨碍，让阵法运转起来的威力削弱个一两成。
但是林忌的两种灵气并没有混杂在一起，而是保留着互相独立运转的并环结构。
那么……
能不能让两种灵气分别负责大阵的不同区域？
或者干脆让阵法分成两份，让同一个大阵起效两次呢？
作为‘阵斗戏’的创造者，林忌几乎是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几乎等同于‘作弊’的念头。
若在阵斗戏之中、出现这样的情况，无疑就是作弊了。
然而现实中的阵法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若是这个想法能够实现，林忌相当于是用两个棋盘对对手一个棋盘，会有双倍的阵门，也会有双倍的棋子。
就算实际情况可能不会有那么理想，但若真的能让棋子增加50%左右，也可以说是作弊级的优势了。
“可惜现在急着跑路，这里也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林忌自言自语着，叹了口气。
只能拿出一张拓印符，把这‘灵光晃曜阵’的结构记录了下来，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慢慢研究。
拓印完成，正要收回那块云玑山符令，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少女清叱：
“恶修士，竟躲在这里！”
林忌回头一看，却见一云阙宗的女弟子穿着白衣，捏着剑诀，出现在了死胡同的入口处，刚好就在林忌拓印大阵结构、把‘垂雾灯’放在身边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他。
这姑娘，不去争夺石髓，来这搞什么？
林忌心里想着，仔细一看，却见这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模样，样貌很可爱。
虽然尚未长成，但却已经是个很引人注目的美人胚子了——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衣，此刻正俏生生地站在洞穴拐角处；一对杏目晶亮有神，认真的神色带着几分可爱与娇媚，细腻的双靥如同美玉般洁净，及腰的长发整齐柔顺……
这么可爱的姑娘，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吧？
若是在正常时候，当然会这么想。
毕竟现在局势紧急，这姑娘又是对面的人，被她发现了、若是再叫人过来，就算是林忌也有些头疼。
就算是怜香惜玉，也该把她打晕了赶紧逃，若是情况紧急，直接杀了也不为过。
然而林忌回头看了她一眼，手也已经放在了‘断玉剑’上。
却又定睛一看，突然愣住了。
少女用剑指着林忌，看到林忌回头看着她，一副呆呆的样子……
“快放下武器，不然我不客气了！”
少女催促了一句，看林忌没反应，又感到林忌确实只有炼气巅峰，而她自己却已经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了。
便又安慰他道：“你若是那陆老怪裹挟来的无辜散修，那你便自己离去也可！此地是非之地，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说着，却也没有放松警惕放下剑，林忌似乎忽然惊觉，问道：“小姐姐你哪里人？”
少女不回答，林忌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急切地问她道：“你是不是叫任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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