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在城里做半个月生意，租一个店铺就不划算，在这集市摊位便宜，也更自由。”
“原来是这样啊。”小米了然点头，而姜威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根肉干开吃了。
“好硬啊。”咬了好几口，才终于咬下来一点点，而且还要慢慢嚼。
管家笑道：“这是牛肉腌制后烤干的，确实很硬，像我们这种上年纪的，都已经嚼不动了。”
虽然嚼不动，但吃是真的好吃，尤其是小孩子最喜欢了。
牛肉干是一小条的，小米又用力掰了两小块，给了一直没动手的魏子昂一块，剩下的塞自己嘴里。
别说，味道是真不错，很浓郁的牛肉的味道，还有盐和少许香料的味道。
这牛肉干很硬，一时间居然咬不动，魏子昂含在嘴里，不解的问。
“管家爷爷，朝廷不是严禁宰杀耕牛吗？那这些牛肉干是？”
谁家有耕牛，那都是跟人一样，衙门是有备案的。
耕牛就跟人一样，是很重要的劳动力，一个村子要是有几头牛，那个村子的粮食，都要多种十几，或是几十亩。
粮食种得越多，朝廷收到的税粮也就越多，所以耕牛跟人一样重要，无故宰杀耕牛，罪名等同杀人！
只有老死病死的耕牛，才能食用，就连意外死亡的耕牛，都会有差役调查情况，看看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所以在知道这是牛肉干的时候，魏子昂就开始疑惑了。
这光明正大的摆摊，货还不少，得多少牛肉，才能做出来这么多牛肉干啊？
魏子昂这话一出，其他人也想起这事儿了。
“对哦，管家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被抓起来吗？”
“不是的几位小少爷。”几人还没离开摊位，说的话正好被那老板听到，用带着蹩脚口音的话解释：“这不是旭宇王朝的耕牛，是牦牛。”
虽然说话有口音，但好歹听得懂。
“啊？毛牛是什么牛？”姜威茫然。
管家笑着解释：“是跟咱们这耕牛不一样的牛，它们生活在草原上，身上有很长的毛，而且不能在咱们旭宇王朝生存。”
姜裕若有所思：“我好像在书上见到过，边关外多是草原丘陵和沙漠，也不像咱们这样养鸡养鸭养猪，他们养的都是牛羊骆驼等。”
管家哈哈大笑几声：“姜裕少爷说的没错，这关外跟咱们中原不一样，这牛羊也不一样，所以咱们现在吃的这个牛肉干，也不是中原的耕牛做的。”
原来如此，魏子昂和姜威明白了。
小米眼睛四下搜寻，牛肉干的出现，让她心里充满了期待，看来这成县，也并不是特别的偏僻嘛。
既然有外邦商人，说明交通还是发达的，只是她没有地图，不知道成县到底在什么位置。
当然，也不可能有地图，这可是古代，除了朝廷高官，普通人若是敢拥有地图，那可是通敌叛国一样的罪名。
不过这些也无所谓，只要市集有人就行。
小米嚼着牛肉干，一小块就吃了好久，在市集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想买的，到时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回去了。
从市集出来，正好看到刘泽跟小雪也从绣房出来，刘泽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而小雪脸上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看样子也是买了好东西。
“二姐姐！”小米快跑上前，直接喂了一小块牛肉干在小雪的嘴里：“二姐姐你吃这个，慢慢嚼，好好吃的。”
刘泽看到了，微微惊讶：“这是牛肉干吗？”
他因为身体原因，虽然知道，但是从来没有吃过。
“对啊，对了泽哥，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能吃这些不？”小米给二姐姐喂了，然后才顺便看向刘泽。
不过也就是礼貌的问候一下，因为她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拉着二姐继续往前走了，并没有要给刘泽拿一块的意思。
“少爷还不能吃这些，外面的东西吃了会难受。”管家及时解释。
小雪连连点头：“不能吃就不要吃，还是身体重要。”
小米倒是眼珠子转了两下，搂着二姐姐的胳膊，转头笑吟吟的看向管家。
“管家爷爷，要不您给刘爷爷说一声，要是能弄一两头这什么牦牛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养活呢。”
牦牛是生活在高山高寒地区的牛，离开那样的地方，不易存活，但是她这里有灵泉水，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万一养活了呢？
说不定还能用灵泉水大量喂养，然后培育出可以在中原生活的牦牛呢。
要知道这牦牛也是牛啊，也是可以耕地干活的，如果可以大量繁殖，中原不但可以多一个牛种，还能提高粮食产量呢！
最重要的是，牛肉自由啊！
虽然，这个希望太遥远了。
然而管家听到这话，也是心中一动，眉毛一挑，压制着惊喜：“小米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可以养活？”
小米姑娘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他这个管家怎么会不知道？
前几年，虽然之前少爷和老爷很少在成县，但是去年一整年，他可都是一直在伺候着少爷和老爷的。
而且能够当上管家，必定是深得刘家信任的人，管家当然知道姜家，知道小米。
所以听小米这么一说，几乎在心底就已经肯定了，小米肯定可以把这牦牛养活！
反倒是小米被管家爷爷那激动的态度吓到了：“也，也不一定吧，只能说试试看咯，万一成了呢。”
管家直接忽略了‘试试看’几个字：“等中午大爷来了，我给大爷说一声，最近天气还凉快，说不定真的可以弄一头小牦牛过来呢。”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要养牦牛，可惜牦牛在中原适应不了夏天，几乎一到夏天就生病，然后死掉了。
小米：“大爷是谁啊？”
除了刘泽和姜裕，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
“是我爹。”刘泽解释，还不如说是在给小雪说。
原来如此。
几个孩子兴致都还很高，买的东西放在马车里，然后自己走路回刘家。
路上时不时跑来跑去，东张西望，对大街上的一切，都表示好奇极了。
刘管家偶尔也遇到一两个熟人，估计是其他府上的管事，也只来得及匆忙打个招呼，就追着几个小萝卜头跑，生怕弄丢一个。
好在大家激动归激动，还是知道注意距离，不会跑太远，也不会去人太多的地方凑热闹。
一路边跑边走回到刘家，已经中午了，门房看到他们就跟中大奖似的。
“少爷小姐们，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大爷和夫人刚才领着小少爷已经过来了，小的正准备去街上找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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