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拥有异能，同样是有可能被封印，太像了……就和小清儿一模一样……
周文武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一丝怀念、还有一丝莫名的憎恨。
李秋眉正好睁开眼，和周文武对视。周文武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但依旧，被李秋眉读取到了。
李秋眉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回事，那股被她传递来的感受，就拥入了周文武的心中。
周文武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那股寒冷。
非常的刺骨，并且灰暗，带有死寂和破灭，是死灵！和巫妖一样的死灵！
而且，异常强大，离这里不远，就在附近！
周文武睁开眼，重瞳的力量涌现，将他的双眸点亮。
他望向东边，那传承自人类先贤的双眸划破夜空，直达彼岸！
他看见了！
一双猩红的眼眸！
那是什么！？
周文武非常惊讶。但就在他惊讶的同时，那双眼眸的主人，也看到了他！
吼！
一股腥风传来，恐怖的灵魂震荡，直接将周文武的视野打断，并且反震了周文武的识海！
一瞬间，周文武的识海翻江倒海，那干枯的肉身，更是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唔！”
周文武强行压下口中逆血，调动体内武道真气和巫妖之力，同时修复自己被震伤的躯体和精神。片刻后，伤势恢复。
还好，那个家伙还没真正醒来，这只是警告而已。
好厉害，仅仅是眼神就将我震伤，起码得有五阶以上！看来我真的不能待在这了，必须尽快撤离。
但这里的人...
周文武犹豫地看了眼李秋眉，惹来李秋眉的疑问，“怎么了？”
只能想办法了，能救一点是一点吧。可以叫林九搬救兵，明天就要去！
想罢，周文武说道：“没什么，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是大事，先不管这些。”
“哦，好。”虽然很疑惑，但李秋眉还是下意识地相信。在接触到自己异能后，她感觉自己脑海中的某种东西碎裂开来，那些梦中的场景，正在变成自己的记忆。
还有周文武刚刚的眼神……自己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走吧，老伯那边估计已经完事了，我们再回工厂看看。”周文武说道，打断了李秋眉的回想。
突然被打断思考，李秋眉下意识地愣问道：“工厂？为什么还要回去？”
“确认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二人回到工厂，来到了大熔炉所在的地方。
“回到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李秋眉提着灯，有些搞不明白周文武要干什么。
“的确，但黑手给的线索让我想到了一点。”
“什么？”李秋眉拿出纸条，重新看了一遍，“你是说第二条吗？”
“没错！”周文武笑着点点头，“你变聪明了，就是第二条。狗改不了吃屎，是这么说的，对吧？”
“是这么说，但，说的是什么呢？”
“是这里。”
周文武抬头，指向了头顶。
在那里，是一个大大的通风管道。微风正从其中传来，伴随着水滴声，夹杂着一股青草味。
“是通风管道！”李秋眉惊呼，但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
“不应该啊，如果凶手是从通风管道来的，官府的人不可能查不到，而且当时可是惊动了大理寺和八扇门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
李秋眉咽了口口水，看着周文武那赞赏的目光，当即心中莫名一喜，赶快接着说道，“而且如果凶手真是从通风管道来的，那鞋子一定会沾有泥巴，并且会在管道内留下痕迹。
要知道，十年前的案件中，什么也没留下，杀人凶手当时可还是普通人，他不可能隐藏的这么好！”
啪啪啪！
周文武鼓掌，“说的好，非常好！没错，的确如此。杀人凶手从这里来，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确狗改不了吃屎，即使有了超凡的力量，依旧如同下水道的老鼠，喜欢爬管道。但爬管道来，的确会留下痕迹，第二次是因为超凡之力，但第一次呢？”
周文武说到这，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如果说他第一次也是从这里钻进来的，那痕迹呢？痕迹去哪了？很自然，我们就会想到，被他自己收拾了，可是即便如此，管道内也会有痕迹的吧？
他如果从管道离开，肯定会再从大河经过，我不信，他会没有留下如何痕迹。所以我们可以假设，有人在帮他！他在完成仪式后，光明正大地和所有人一起走了，有人帮他善后！”
“这怎么可能？”李秋眉皱眉，不敢置信道：“有人是共犯、并且可以完全清理痕迹的话，那在完成仪式后，为什么还要将尸体留在那，这岂不是留下了把柄？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犯罪。”
“的确，但这是个仪式，仪式完成后，尸体自然要留下，不然恶魔不会满意的！而这也可以说明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是互相利用的。
一个作案完成目的，一个收尾完成交易。各自留下对方的把柄，以待后用。
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作案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之所以没被抓，是因为有人保他！只有有一个足以瞒下一切的人，才可以在如此明显的证据下，保住这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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