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气得想去洗手间。暂时不用看见布鲁斯的脸会是个好主意。难怪迪克三番两次告诫她、布鲁斯私下难相处，这是真的。都什么跟什么鬼呢。
结果。
在前往洗手间的路上，玛丽碰上托尼。活的！野生！
托尼就一副鬼鬼祟祟、作贼心虚。玛丽远远看见托尼，然后看见在前台愤怒找人的小辣椒。
答案很明显。
玛丽走到托尼旁边。
“我发誓我没有──”托尼惊得都要蹦起来，扭头发现是玛丽，一秒变个表情，“哦。你。”
玛丽一对上托尼的双眼，一长串的话就不受控的脱口而出。
“今晚你想约会的对象、她的价值远不及你认为无聊透顶的那迭商业计划。特别是在你的公司中有人背叛你的时候。你需要去看那些文件，不然以小辣椒目前的职位是不能检查出问题的。她还只是你的助理。”
话一说完，玛丽被自己惊呆了，托尼也被玛丽给惊呆了。
“哇，无所不知小姐，哈？”托尼冷着脸，阴阳怪气，“你又怎么知道我今晚约的是她，不是他呢。”
玛丽：“……噢。”
托尼扬眉，再接再厉，“或者他们？”
玛丽：“啊。很合理。”
八成这不是托尼想获得的反应。场面像是有人当众求婚失败那样尴尬。现在玛丽也知道什么是人们说的尴尬了。这是教科书等级的机会教育。
托尼又往前台方向偷瞥了眼。小辣椒放弃了，正搭电梯离开。玛丽有点感慨地想着这也个太年轻的小辣椒啊，换成十几二十年后的小辣椒？搭电梯的行为就会是虚幌一招。还不够了解托尼。
“所以？为什么你在这里。”托尼直起身，拍平西装外套的衣襬、斜睨玛丽。“这间餐厅可不是迪克的风格。”
确实不是。玛丽老实回答：“跟布鲁斯来吃饭。”
顿时托尼的表情变得精彩微妙。
“亲子丼？”托尼讥诮地道，“认真的？”
“我不喜欢这个类型的食物。”玛丽认真地解释。“以我的味觉来说，米饭上有熟食又有生蛋很古怪。”
托尼一脸无语。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打量玛丽。
“行吧我就不明白韦恩家的审美观。”最后托尼这么说，还警告玛丽：“不许把你在这里碰到我的事告诉其他人。现在我要去忙了，未成年就该在九点半前回家，这是命令。”
玛丽目送托尼离开，歪着脑袋想了想，放弃去洗手间的念头，直接回包厢。
以布鲁斯的智商，怎么可能想不到玛丽去个洗手间老半天、肯定是路上碰到谁。
“是托尼？”布鲁斯问得可干脆了。
玛丽有点犹豫。托尼要她不许告诉其他人在走廊上碰到他的事……但布鲁斯这是他自己猜到。不在托尼的指定范畴。
“我提醒托尼要注意他公司里有人背叛他。”玛丽选择性回答。“我没指出是谁，但我暗示他多注意近期斯塔克工业内的企划。”
“哦。看来你是预先得知事件结果。”布鲁斯了然，“这也是我这几个月来所调查的，为此我也雇了一位俄罗斯人去斯塔克企业保护他。”顿了顿，布鲁斯问：“以你所知，私下销售斯塔克工业军火的是谁？”
“我明天早上能给你明确的答复。”玛丽摇摇头，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这个世界的网络不好掌握，我怕打草惊蛇。等我能更纯熟的运用这项能力，就用不着费这么多时间了。我会继续努力跟蒂姆练习。”
在黑客这方面，蒂姆是她的导师。要是蒂姆看见她现在边跟布鲁斯说话、边疯狂上网搜寻的行径，会深感欣慰、搞不好还有大仇得报的爽感──当着布鲁斯的面开小差诶。
布鲁斯微微颔首，不置可否。他拿回刀叉继续用餐。
“所以托尼怼你了。”布鲁斯问。这根本不是个问句。
玛丽本来想低头吃甜点了，听到这句话，抬眼用死亡表情看着布鲁斯。
“你就别让托尼知道、你雇了个俄罗斯人去保护他，还搜集情报。”玛丽说完，一口吞一大匙冰。降火气啊。
布鲁斯当作没听见。“怎么不去找小辣椒。让小辣椒间接提醒托尼，最后再让托尼知道你担心他，这招迪克没教你？”
玛丽朝天转眼珠。“何必。我都碰上他本人了。”况且，现阶段托尼跟小辣椒认识没多久，换成小辣椒去提醒托尼、结果反倒未必有她当面一说更好。这种来路不明的意见肯定能成功唤起托尼的疑心病。
……况且，至少，玛丽对自己的人类外表在异性取向审美上，还是有点信心的……？
后面他们就不再讨论跟托尼相关的事，转而讨论这几日玛丽的学习进度、跟下周拍摄时的注意事项。这几个拍摄机会都是布鲁斯直接打去品牌要求来的，连摄影师都指定好。控制行为之明目张胆，让玛丽想起直升机家长这个词来。
接着玛丽想起托尼。等等，似乎托尼也有相同倾向。跟布鲁斯不同方向但某层面上来说，难分轩轾。
…………
玛丽安静的停止想下去。
要玛丽自己说的话，她的生活，除了发现泽莫男爵就是潜伏在托尼身边、出卖斯塔克工业的幕后真凶外，没什么事是让她感到风不调雨不顺的。
她承诺布鲁斯隔天早上给答复，那她就是会做到。隔天一早七点整，玛丽打电话去韦恩大宅。阿弗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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