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啊啊！”
“艳珏！你这毒妇！”
冷暖满目狠意，恶狠狠擦去唇边血液，看向顾知非，嘴里诅咒道：
“你杀不死我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都不会放过你！”
顾知非在她的眼前，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自己的灵根被握碎：“我等着。”
她踢开了冷暖。
在冷暖面前盘坐下，顾知非托着下巴问她：“你说，如果白亦尘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冷暖不再哀嚎，她冷着脸看向顾知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所作所为，你都忘记了么？你算什么狗屁光明之师？”
冷暖撇头。
顾知非提醒她：“我该叫你冷暖，还是该叫你佣兵？你在异世界的男友背叛了你，有没有一点想要回去砍他的冲动？”
冷暖转头瞪大了眼：“你究竟是谁！”
顾知非摇头：“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一切秘密。”
“说的这么玄幻做什么？”冷暖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拿去就好，当我怕你不成？”
顾知非摇头。
冷暖不怕死。
从前的经历叫她毫不畏惧死亡，不过，这种不畏惧，多半也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乎的人。
有所留恋的人，不会像她这个样子。
实际上，她只在乎她自己。
她不怕死，她真正怕的是毫无作为，是碌碌一生，是活在烂泥里。
“你应该祈祷我师父和师姐安然无恙。”顾知非道。
“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灵根我亲手捏碎，再没有复原可能。”冷暖一边和顾知非说话，一边调息，头脑里迅速转动解决方案。
灵根没了没关系，她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办法，但命只有一条。她只要出了这里，顾知非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想到这里，冷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是啊。”顾知非点头，笑着说，“她没复原的可能。不过你呢？
你或许能找到其他机缘，没准你还能转而去修魔。
对吧，冷暖。”
冷暖看着顾知非的笑脸，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那么多干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冷暖一遍遍的催促顾知非动手，可后者仍旧不动。她只是静静坐着，眼底里瞧不出太多情绪。
“你觉得白亦尘为什么对你那么好。”顾知非话题忽然一转，看起来就像是要和冷暖扯家常。
冷暖并不想和她多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动手吧！”
“你觉得昆仑掌门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顾知非并没有冷暖不搭理她而放弃这个话题。
冷暖却越听越不耐烦：“你为什么这么磨叽！”
“你让我动手我就动手？”顾知非反问她，“现在你在我手里，我想要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
冷暖一听，干脆躺平，将耳朵一塞，眼看着就要睡觉。
她倒是一贯的心大，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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