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早听八百遍了,换一个换一个,我想听没听过的。”羽弦稚生小声地说。
“没听过的么......”宫本雪子摇了摇头,扶额叹息。
视线落在了床头那一枚大红的风筝上,渐渐的,她的眼神迷离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她童年里的一个童谣。
小时候,每次她生病的时候,奶奶都会给她讲这个童谣。
“月光武士。”宫本雪子低声说。
“月光武士,是什么?”羽弦稚生来了精神。
“那是一个小小的红衣武士......”
1977年,日本,本洲新潟县,雪国。
十三岁的宫本雪子生病了,躺在床上,旁边坐着她的奶奶。
“月光武士,那是什么呀?”小小的雪子瓮声瓮气地问。
“那呀,他是一个小小的红衣武士,小小年纪,却侠义勇敢,黑夜里,月光之下,一袭红衣,骑着枣红马,闯荡世界,见不平事,就拔剑相助。有一次月光武士救了一个误入魔巢的小姑娘。可是小姑娘不想活下去,月光武士就带着小姑娘去看月光下的江水,月光下的山峦,月光下怒放的花朵,大自然是那么的美丽,小姑娘改变了心意。她说,‘我喜欢月光武士’。”
“哇,月光武士好厉害。”小小的雪子眼睛放亮了。
“奶奶,将来我也能遇到我的月光武士么?”她期待地问,眼睛一闪一闪,多美啊,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一定会的,咱们家的雪子那么可爱,一定会的。”
“小小的红衣武士,我的月光武士。”小小的雪子呢喃着睡了过去。
十年后,日本,本洲新潟县,雪国。
十三岁的羽弦稚生摔了屁股,躺在床上,旁边坐着宫本雪子。
“这就是月光武士的故事。”她轻声讲完了。
“哇,月光武士好厉害。”羽弦稚生忍不住感慨。
“雪子,我要成为你的月光武士。”他大声地说道,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一周后,羽弦稚生的伤养好了,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你最近怎么总是贴不够呀。”宫本雪子低头看着抱着大腿的树懒君。
“天气冷了呀。”树懒君振振有词,“我怕冷。”
自从生病好后,雪子又重新恢复了保持距离的态度。
不过比以前好很多了。
“稚生,我想听你唱歌。”她说。
“表演唱歌能换贴贴么?”
“不能。”
羽弦稚生还是唱歌给她听了。《七里香》。
“你会中文歌?”雪子惊奇地说。
“哼。”
羽弦稚生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垫着脚尖去够的),彷佛在说,小妞,爷的秘密多着呢。
“稚生,能去帮我买一瓶油么?”
“买油能换贴贴么?”他蹦跳问道。
宫本雪子拿着锅铲:“不能。”
她想要贴贴时,就会找他。
而他主动要贴贴时,她不愿意。
诸君,这不公平。
羽弦稚生来雪国,只为办三样事。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
吃过早饭,羽弦稚生带着田空葵去钓鱼。
今天天气下着小雨,太阳没出来,紫外线并不强烈,羽弦稚生给田空葵穿上隔绝雨水的塑料衣,给自己戴上一顶棒球帽。
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新买的自行车。
花鸟风月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被雪子给拦住了。
宫本雪子要带着小花鸟去买菜,说是最近有客人要来,她要亲自下厨。
“男的还是女的?”刚跨上自行车的羽弦稚生一愣。
“男的。”宫本雪子说。
羽弦稚生简直出离了愤怒:“你凭什么给他做饭?”
“给客人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宫本雪子没觉得这有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羽弦稚生拼命摆手。
自行车后座上的田空葵也学着他:“不可以不可以。”
“你不是说我做的饭难吃?”宫本雪子笑了。
“那难吃也不能给别人吃啊。”羽弦稚生大声道。
“反正别人不说难吃就好。”
宫本雪子拉起小花鸟的手,像是一对母女,甜甜蜜蜜地去镇上买菜了。
花鸟风月回过头来,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路是上坡路,海上的风吹来,把少年的头发吹乱。
即便如此,也依然俊美。
“可恶!可恶!”羽弦稚生费力地蹬着自行车。
到了钓鱼的地点,开始抛竿钓鱼。
田空葵坐在他的腿上,像是瓷娃娃一样,眺望着风景。
一个上午,只钓上来几条小鱼。
中午的时候,宫本雪子来给他送饭,低头看了一眼鱼篓。
“呀,鱼儿呢?”她捂着嘴偷笑。
“放了。”羽弦稚生挺了挺发虚的胸膛,“不信你问小葵。”
田空葵点了点头,她的确可以作证。
羽弦稚生确实把鱼儿给放了,不过都是小鱼。
一个合格的钓鱼老,是不会对小鱼感兴趣的,这就叫钓品。
宫本雪子哦哦了两声,开车回去了。
刚坐进车里她就笑了。
她又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拆穿这个小男人罢了。
“怎么钓不上来呢?”羽弦稚生一脸苦恼。
人不能一直倒霉下去吧?
莫非是神明在作怪?!
到了下午,羽弦稚生收竿起身,没有立刻回家。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田空葵,去了新月站的电车站台。
偌大的原野里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车站。
羽弦稚生锁好自行车,拉起田空葵的手,坐上电车,随后在三岛站下车,换乘巴士15分钟,来到了海港处的鱼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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