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考虑？既然何部这么为难，那我们也不强求你，这份证据你就留着吧，反正也只是复印件。明天这样的文件袋我们会做几十份，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做过的事。”
萧凡说完，和铁神直接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何天民突然叫道，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答应你们，这些证据，你千万不能散发出去。”
萧凡转过身来，淡淡一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部，你很识时务。候部高升之日，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何天民皱着眉头道：
“我认出你来了，你是萧凡，对吧？你谋害了首长，还敢来威胁我，你胆子倒是不小。”
萧凡平静说道：
“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件事，谋害首长的人是庞龙城。至于萧凡，你就当没有这个人。”
萧凡说完，便带着铁神直接离开了这里。
良久，何天民才瘫坐在沙发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叹气不止。
萧凡和铁神离开后，又拿着另一份文件袋，继续去下一家。
……
与此同时，金陵的状况却不如京都这边平静。
宋卓被关押在第五部队的监禁室里面，已经被审查了大半个月。自从萧凡离开金陵后，他就被抓了起来，说是审查，跟拷问没有任何区别。
拷问他的人，自然也是庞龙城的人，为了不引起第五部队那些军人的公愤，审查的人没有动刑，但同样让宋卓苦不堪言。
有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还要让人痛苦。有的人骨头硬，不管怎么动用私刑，都不一定能撬开他的嘴。但是精神上的折磨，很容易让人崩溃。
宋卓这大半个月，两天吃一顿饭，一天喝一口水，每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三个小时。如今已经被折磨得有些不成人形，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
今晚他又被带到了审讯室里面，被四五个人连番审查，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给萧凡通风报信过？”
审查人员望着昏昏欲睡的宋卓，冷声问道。
这些人的审查手段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审查程序，已经从审查变成了审讯，直接把宋卓当成了有罪的犯人。
“这里有一盘香喷喷的炒饭，一碗清水，只要你坦白从宽，就能好好吃一顿。”
见宋卓还是不说话，一位审查人员直接把炒饭和清水端到宋卓面前，让他闻了一下子。随即又马上端开，开始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宋卓，你是第五部队的领导人，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庞部说了，只要你老实交代，并且保证以后跟萧凡划清界限，他既往不咎，你该是什么职务，就还是什么职务。”
“熬了这么多天，你该困了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马上让你吃个饱饭，好好睡一觉。”
宋卓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了，望着那一盘香喷喷的炒饭，如同饥饿的虎狼。但他现在，连眼皮都有些撑不开，随时都能睡过去。
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人把他晃醒，不让他睡觉。
“我说，我什么都交代……”
宋卓有气无力地说道。
审讯室的几个审查人员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他们跟宋卓在第五部队熬了大半个月，这还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说，只要你说出来，就不用再受这些苦！”
审查人员继续引诱道。
“先让我……先让我吃饭，喝水……否则我什么都不会交代……”
宋卓有气无力的说道。仿佛快死的人一般，气息都有些微弱。
“快！让他吃饱喝足！”
为首的审查人员说道。忙命令宋卓身后那两个人给他喂饭喝水。
一顿饱饭吃完，宋卓的精神终于缓和了一些。这是他这大半个月以来，吃的第一顿饱饭，简直是人间美味。
“好了，现在你吃饱喝足了，该告诉我们了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说出来，你就自由了！”
审查人员两眼放光，等着宋卓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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