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点纠结，总感觉会被季常音嘲笑。
季常音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没理，但外面那个人还是推门进来了。
“干嘛？”季常音瞥了眼许朝暮。
许朝暮把贺卡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刚才写的？”季常音瞥了眼许朝暮。
“不是，早就写好了，就是不好意思给你而已。”许朝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季常音把拿过贺卡，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就克制住了。
“哦。”
许朝暮瞥了眼季常音。
季常音打开了贺卡，许朝暮后退了两步，然后跑了。
其实许朝暮也没写什么，大概就是感谢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写得还挺煽情，贺卡上面还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字好看，画也好看。
季常音看了三遍，收了起来。
“果然还是和一个小学生似的。”季常音评价道。
“嫌弃就别看这么多遍啊，还收进背包里。”系统说道。
季常音：……
许朝暮回去之后，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季常音买的公主裙。
淡淡的蓝色，繁杂的蕾丝，充满童话色彩。
许朝暮站在梳妆镜前转了个圈。
她也不想自夸，但她真的发现自己好看了很多。
季常音推开门就看到许朝暮对着镜子臭美。
“喜欢？”
“喜欢。”许朝暮被季常音吓了一跳，脸有些红，“你为什么进来不敲门啊。”
“我喊你了，你没有听见。”季常音上下打量了一眼许朝暮，“确实挺好看的。”
许朝暮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话说，你们上次月考，你考了多少来着，也没告诉我。”
许朝暮：……
“宿主，许朝暮现在没能和你动手就说明她是个很好的人了。”
许朝暮眼神有点飘乎：“好日子干嘛提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呢，我还不知道，等知道了告诉你。”
“哦。”季常音站在门口，不说话了，但也没准备走。
许朝暮看着季常音：“还有什么事情吗？”
季常音：……
“吃水果吗？看不看跨年晚会？”季常音问道。
“好。”许朝暮笑了。
季常音点了外卖，买了车厘子草莓一堆水果，还有各种瓜子小零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平常都不开这还是季常音买回来第一次开。
许朝暮看着一桌子的东西，瞥了眼季常音。
“看我干嘛？”
“你吃这么多，为什么不长胖啊。”
“为什么要长胖？”季常音瞥了眼许朝暮，“不过你确实是胖了不少，比之前瘦骨嶙峋的样子好多了。”
许朝暮：……
“健康了，这样挺好的。”
许朝暮看了眼手里的碗，不知道还该不该吃。
“好好吃，贵着呢，而且你高中本来就要多吃点，小孩子别想着减肥。”
“嗯。”许朝暮说道，“我也就比你小一点点，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比你大得多。”季常音说道。
其实两个人的思绪都处于到处飞的状态，根本就没怎么关注电视上的情况。
“话说，你准备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季常音问道。
许朝暮思考了几秒：“我也不知道……律师吧。”
“为什么？”
“不知道，就觉得律师很厉害。”许朝暮说道，“而且，我也想像你一样帮别人讨回公道。”
季常音沉默了几秒：“那你加油，分还挺高的。”虽然她帮人打抱不平全靠钞能力头铁和拳头。
“好的。”许朝暮点了点头。
季常音靠着沙发，不知不觉来到这边已经快小半年了，她瞥了眼许朝暮。
许朝暮看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她有时候会很害怕季常音的眼神，那种眼神很凉，没温度，也没什么人性。
每次看到这种眼神，她就会想到自己脑袋上的那把铡刀。
虽然季常音买的东西都像是要在这边长住一样。
“季常音……”
“叫姐姐。”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
季常音看着许朝暮：“等你上大学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会洗掉你的一点记忆而已。”
“那我会忘记你吗？”
“不知道。”季常音说道。
许朝暮抿了抿嘴唇。
“你不要一直催我，我的工作又没有时间期限。”季常音看着许朝暮的侧脸。
许朝暮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听不懂就算了。”季常音揉了揉脖子，“我回去睡觉了。”
“啧啧啧。”
季常音：……
“舍不得？果然还是舍不得。”
季常音身边没什么“正常”小姑娘，大部分都是表面小姑娘，内心老妖怪，像许朝暮这样一眼能看到头的人很少。
她觉得自己对许朝暮的感情不应该随随便便用“舍不得”三个字。
她只是把许朝暮当成珍稀物种而已。
毕竟这么傻。
最起码要看着她大学毕业，找个不错的归宿，或者自己一个人过得快乐也行，都无所谓。
季常音摸了摸下巴。
“你想得还真远。”系统说道，“外面发消息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
“季灵想要进来。”
“驳回。”季常音说道。
“好。”系统说道。
“你当年救下季灵的时候，季灵不也是小姑娘。”
“不一样。”季常音说道，“像我这种大恶人就比较喜欢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季灵……季灵单纯善良吗？她的欲/望和执念倒是一眼可以看穿，其他的……”
季常音轻笑了一声。
当年的季灵跟着她离开，在一点点成长起来之后，毫不犹豫选择对那些欺负她的人“报仇”，当然季常音也没管，报仇没什么错误的，但并不妨碍她不喜欢季灵的行为，主要她没什么折磨人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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