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些。”老乞丐揺晃着脑袋，时不时挠挠屁股，看身旁两个小跟班的窘迫样子，觉得很有趣。
“蔡永啊，你家里是不是出过很有文化的人？”老乞丐冷不丁问了一句。
“对啊，您怎么知道的，我爷爷年轻时在压金城做文官，还去过云城面圣呢，我爹现在就在压金城接我爹的官。”蔡永提起自己家的光辉事迹一脸自豪。
“那你怎么不好好用功？”老乞丐看这小子臭屁的样子突然给他浇了一头冷水。
“我，我这不是，没，没兴趣嘛。”菜永心虚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不对啊，王大爷您还没说自己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认识我爷爷或我爹？”蔡永反应过来，觉得这老人说不定也认识自己家人，要知道草尖村就自己家一家姓菜，大多是杨姓居多。
“呵呵，小老儿以前当过相士，对命理，占梦，择吉都懂一些，看你言行举止与他人不同，脸上带着文气，家里肯定是书香门第。”老乞丐揪了根白头发，缠在手上。
“厉害，能不能教我。”蔡永两眼放光，觉得很厉害。
“你呀，要是跟我学，这辈子可就出不来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想当兵吗？会有作为的，”老乞丐一弾蔡永额头，看着力气并不大，可疼得蔡永哇哇大叫，老乞丐手指那根白发却不见了，若是细看会发现钻入了蔡永额头。
“神了，这也知道。”蔡永觉得今天碰到神人了。
身后的杨鑫也露出渴望的眼神，他早熟内敛，很有主见，甚至有些自卑，在判断力上很多大人都不如他，一度迷茫自己以后该干什么，蔡永想当兵一定原因是厌学外，也是听到杨鑫的梦想，要保家卫国，觉得杨鑫这么成熟可靠一起当兵一定能照顾好他。
“你呢？杨鑫。”老乞丐停下了，将拐棍顿在地上。
“您别笑话我，我家三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农人，我想有出路，除了当兵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杨鑫面色不太自然，有茫然，有痛哭，还有力不从心和对未来的恐惧，看起来很丧。
要是换个长辈大人在，一定会勉励杨鑫，用这是年轻人必须度过的一个阶段度过了就好了等话来鞭策他。
“你？你不行。”老乞丐直言不讳。
“为什么？”杨鑫愣了一下，他想得到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快否定自己，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话语里带着火气。
“可以一试，但不建议，你的路要比平常人长的多，也艰辛的多。”老乞丐继续向前走，那句话轻飘飘的，但很有力量，回荡在杨鑫耳边许久。
“我明白了。”杨鑫对着已经走出十几米外老乞丐大喊。
“唉，还是不明白。”老乞丐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刚刚和杨鑫产生的那点缘分，突然就烦了，没有断，只是还不是时候，那句话不该由自己来说，要等杨鑫提出来，到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蔡永看着神神叨叨的老乞丐和落在后面的杨鑫，觉得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到了，我家就在前面。”蔡永指着枣树的院子对老乞丐说。
“你确定我那侄孙女在里面？”
“对啊，还有我爷爷也在里面，他懂得可多了，你们一定聊的来。”蔡永信誓旦旦。
“不可能，怎么这么奇怪，文气我是看到了，可这浓郁龙气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龙子龙女投胎转世？”
老乞丐将拐棍插在地上，拐棍一段入土足有一寸，棍身立的笔直，双手不断捏诀衍算，看来是碰到意想不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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