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耸耸肩，把手抽出来。
不过几秒钟，唐渊舟胃部又开始痉挛抽搐，疼痛没了压制，立即炸开了一般，疼的他直接眼前一黑。
“呃......”
“我就说吧！这叫独门绝技。绝技！懂吗？”
沈烟说着，主动伸手给唐渊舟揉起来，不过这次唐渊舟没再好意思歪在他肩上，而是保持一个尴尬的僵硬坐姿。
沈烟道“你这样我胳膊都要麻了，你脱鞋躺下。”
唐渊舟躺下后，发觉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床栏上刻出的一道道痕迹，符号各异，似乎是一种记录。
“这是什么？”
沈烟瞟了一眼，道“随便刻着玩的。”
“不对，”这些符号各异，而且有一些都有年头了“告诉我，这是记录什么？”
“君副统领，我才是老大”沈烟坏笑起来“你现在最好别惹我，你老大不想说，你就少问，懂？不然我一松手，你就疼死吧。”
唐渊舟：............
“你真的是副统领？要是骗我，我就没你这个小弟。”
唐渊舟点点头，厚颜无耻的继续撒谎道“明日给你看腰牌。”
沈烟沉默了。
唐渊舟本以为他要生气，许久后他却问“我还是你大哥吗？”
唐渊舟平淡道“我又不是今晚刚刚当上副统领。”
暗卫们这次听清了两人对话，心想：是，主上他真的是刚刚当上的！
一炷香的时间之前，他刚刚任命自己为副统领了！
沈烟道“好，说定了。假如我将来混得好，老大有一口肉吃，就不会只让你喝汤——这话始终作数。你也得守信用，还认我这个大哥。”
唐渊舟无奈笑起来，点了点头。
几秒钟后，沈烟突然大笑道“天啊，我小弟居然是副统领......等等，刚才的问题，我何德何能？”
唐渊舟直言道“我喜欢你的脸。”
“和你仇敌长得一样？”沈烟一手依旧搭在唐渊舟上腹部慢慢打转揉着，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你应该捉我去当替身，替他受过，然后觉得很爽，就如同看见了他——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你少看乱七八糟的话本。今日发现老大的新作用了——”唐渊舟指了指沈烟的手。
唐渊舟自己也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呢？
抛开沈烟的血似乎能缓解他病症不说，最初唐渊舟只是想给无聊的生活的解闷，被沈烟酷似方暮越的长相吸引。
今晚他来在这里，本是因为无趣，但是几次三番在沈烟身上看见岁月深处自己的影子，看到这傲然和不服输的劲头，他想伸出援手，下意识不愿沈烟再受苦。
沈烟抬起手来，双手一拍，笑道“那是！这可是我引以为傲的绝技，可惜平时没人——”
唐渊舟疼的哼了一声，沈烟连忙把手放回去。
“你这怎么还没好啊？”沈烟问。
唐渊舟艰难道“你......你不是......绝技吗？”
“我的绝技只是让你感觉不到疼，你该疼还是在疼啊。”
“哦。”
“你这胃疾可是够严重，这种疼法能持续这么久。没你大哥我，你岂不是遭罪死了？”
遭不遭罪，这得分时期。
他是冷宫皇子时，最难熬的是数九严寒时日，破旧的宫内也是滴水成冰。
吹了冷风，胃部痉挛加剧，唐渊舟能直接疼昏过去，之后再生生疼醒过来，除了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一点，也就只能在剧痛和寒冷中抑制不住的颤抖。
等到他是九五之尊时，自是什么好药都给他用上了，殿内温度适宜，虽然没有什么缓解，但至少没有外界带来的二次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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