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息之间，沉霄在楚倾身上感知到一位主宰者的冷厉与漠然。
她所期待的想要见到的一切，不容别人反抗。
沉霄沉默几分，忍不住低声询问：“姐姐，我的长姐九黎，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她最后靠近清池，是不是在找你？”
楚倾垂眸看他，她眉目收敛，眼底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无奈。
“准确来说，她不想留在诸天，她想要诸天生灵找到渡劫的我，让我重回曾经。”
“我曾与她在诸天中心论道，与她交流该如何渡劫如何修改这诸天规则。”
沉霄下意识抬眼，他看见楚倾眉目幽深，神情悲悯，心中立刻抽紧。
沉霄猛地按住胸口，忍过那一阵闷痛，道：“如今，你已经知晓该如何去做了。”
楚倾沉默不语，却神情温柔地看着沉霄，算是认可了他的猜测。
诸天规则啊……
楚倾笑了声，慢慢地抬起手，感知着法则之力的亲近与拥护，她低低地道。
“诸天法则因我诞生，无数规则也因我而起，沉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还在，诸天意志仍旧存在，那诸天就不会变，将永远是它最鼎盛的巅峰模样。”
沉霄闻言直接皱紧眉头，有无边雾气在楚倾身周弥漫，他看着楚倾瞬息之间就变得飘渺虚幻的身影，神情瞬间绷紧。
她还在……
诸天意志还在……
沉霄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这样虚幻的楚倾，可他手臂落下，却只摸到一片虚无。
沉霄瞬间慌了，他猛地冲上前，女子飘渺的身影却在这一刹那直接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姐姐！”
“你想做什么！生老病死世事变幻都是世间常理，修行本是逆天之事，各界规则限制都是为了维持修行界的平衡，这一切存在即为合理。”
“你为何非要改变这一切？”
“存在即为合理……”楚倾的声音好似从天地四方传来，响在沉霄耳畔时去电话直接僵了脸。
“可我在时，诸天仿佛一潭死水，古井无波，这不是修行界该有的样子。”
“修行界，所有修士逆天而行，他们应该倾尽所有，在无望中走出自己的大道之路，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孤独等死。”
这就是大能者才有的想法吗？
沉霄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但情感上他不是很能接受。
“可这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你是诸天意志，你的存在象征着诸天规则，这是诸天诞生之时便定好的。”
“你要改变这一切，除非你超越诸天法则，要么，你就将在规则变动之际，被诸天之力彻底磨灭。”
沉霄抬起头，眼瞳中暗光闪烁，此刻的他看不到楚倾的真身，可他知道，在如今的主世界，她无处不在。
沉霄眉心紧蹙，又沉默了几分才说道：“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了别的不相干的人或事，你搭上自己去换一线生机，而那生机，从不在你这边。”
“丢掉自我换来的所谓变化，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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