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透过父亲的肩膀看到了雅南的背影,她不甘心地看向旁边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哥哥封简,“二哥,你可看见她现在是何模样?”
封简:“这一路怕是受了不少罪。”
封青立刻要跟上去。
封简一把抓住封青:“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你现在就别去添乱了。”
御书房,空屠跪在皇上面前汇报:“太子独自进京后乔装进了太保府,随他一起进府的还有十来个精兵,太子出府后,这些精兵分头离府,不知去向。”
皇上沉吟了好一会儿:“太子的暗卫林如此神出鬼没,朕身边也不见得安全。”
空屠立刻低头伏地:“臣失职。”
皇上:“你继续查,随时向朕汇报。”
仁王匆匆向御书房方向走去,抬头看到了太子,知道他在等自己一起面见皇上,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起进京的,片刻间走到了太子面前:“皇兄提前进京,已经将要办之事办完了?”
太子皮笑肉不笑地:“自然是办完才来等你一起面见父皇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太子和仁王,气得脸色发青,抓起桌上砚台扔了下去。太子和仁王两人一动不敢动,直到砚台落了地。
皇上:“你们俩谁先说?”等了一会儿不见两人回话,抓起茶盏朝下面扔去,直接砸在了仁王额角,眼看着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仁王仍一动不动,也不敢伸手擦拭。
海公公看看仁王,再看看正盛怒中的皇上,也只好低下了头。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皇上,封国公和陆将军求见。”
皇上:“都进来吧。”
小太监退出去不久,封国公和陆将军走进来,看看太子和仁王,分别跪下。
皇上:“康宁县主可安顿好了?”
封国公:“回皇上,安顿好了康宁县主,老臣这才来复命,老臣路过太保府时听到府中哭声一片,才知太保已留书自尽。”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张纸。
仁王意外地看向太子。
海公公立刻接过纸,打开,躬身递到皇上手中。
皇上看完,将信扔到太子面前:“是太保让你去玉谷的?”
太子立刻伏低在地:“正是,儿臣不敢隐瞒父皇!”
皇上:“刚才怎么不说?”
太子:“太保是父皇指派给儿臣的良臣,儿臣不敢随意……”
皇上:“良臣?当年为了一己私利,诬陷忠良,如今为遮当年丑事,竟唆使太子行不义之事,见事情败露就以死谢罪,还妄想让朕饶他妻儿?海忠,即刻传朕口谕,查封少保府,府中老小尽数发配。”
海公公:“遵旨!”
皇上看到太子沾染了血的袍子,“赶紧回去让太医看看吧。”
海公公看向仁王,仁王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动声色地皱皱眉,转身出去了。
太子出了宫,就上了前来迎接他的马车,马车上坐着的正是三皇子正佑。
太子:“太傅那边怎么样?”
正佑:“太后命人下的药,尚在昏迷之中,但性命应该无碍,我已经将诊治的太医尽数换了我们的人。”
太子:“这事你办得好,我记你一大功!太保事发,为了朝廷安稳,皇上应该无心再追究下去,我只是没想到,太后会为了自保,牺牲太傅,没了太傅的支持,与正健比起来,你觉得我还有多少胜算?。”
正佑:“您可是皇上亲定的东宫,将来的圣上。”
太子:“你天天与我在一起,见识竟不如一个山谷里的姑娘。”
“您说的可是康宁县主?”正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太子,“她竟有如此厉害?”
太子:“人未进京就折我一个太子太保,你不觉得她厉害?”
正佑:“太保那边……皇兄是如何办到的?他如何甘心就范?”
太子:“我以他两个儿子性命为要挟,命他写下自罪书。”
正佑看着太子,眼中不寒而栗,看太子余光扫向自己,竟躲开了太子的目光。
太子:“你既选择与我一党,就知道该有今日之事。”
正佑转移话题地:“皇兄还是赶紧让太医看看腿上的伤。”
太子:“我自己割的,心里有数,你先回去,我要去趟太傅府!”
太傅服了药,刚刚醒来,看到太子前来,立刻挣扎着要下床。侍候在床前大儿子魏广和小儿子魏敖只得搀扶着父亲起来。
太傅老泪纵横地跪在太子面前行大礼:“老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立刻向前扶起太傅,亲自搀扶他躺回到床上:“舅舅在狱中数日,结实委屈您了!”
太傅:“若不是太子,老臣怕是已经……”
太子撩袍坐在床边:“太后想断尾求生,未必能生,她终究是岁数大了,往后不能事事尽如她老人家的意。”
太傅:“老臣这条命是太子给的,老臣心里有数,此次归来,皇上那边可有说法?”
太子:“眼下父皇拿我也没什么法子,只是正健是留不得了。”
太傅:“这些年他不动声色,拢络了不少人心,皇上虽没把他放在眼里,可为了制衡太子您,也没少放权予他。”
太子:“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把柄,还有那康宁县主,我和正健此次玉谷之行均是着了她的道,也是我大意了。”
太傅惊讶地看着太子。
太子:“回京路上,她明确跟我说,要你,替她父母、族人偿命。”
太傅心下一惊,竟咳了起来,“还未露面就让两位皇子出动,又逼着太子您牺牲太保来护我周全,她,怕也是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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